【瓶邪】张起灵他为什么不喝酒

捅一捅窗户纸,剧版梗预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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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哥…你喝醉了诶…”吴邪瘫坐在进房间前的台阶上,脸颊潮-红,脚边,空空的易拉罐啤酒瓶散落了一地。

张起灵在他对面,也坐在地上,嘴紧闭,神色淡淡,不说话,也看不出什么表情。只有眼角边若有若无的一丝红,证明着吴邪所言非虚——他其实也醉了。

“别往地上躺。”吴邪一醉,身-子就往地-下缩。他身上又烧又热,其实是想要从石质的地板上汲取一丝寒意。

可是张起灵不让。“寒气会入心肺。”

“你管我咧,我身-体可好了。”吴邪不满反驳。

谁也没有想到,张起灵会一语成谶,在不久后的将来,吴邪确然会为了心肺的问题困扰。可是此时此刻,只是张起灵善意的提醒而已。

这是从长白山下来后,他们定居于福建的某个秋天。秋老虎没退去,天气仍旧是热得烦人。气温热,对于吴邪而言,本就烦躁的心情只会更加烦躁。

按理说,长白山十年之约一过,他终究没有抱恨终身,而是得偿所愿,接出了阔别已久的张起灵。往后余生的日子,在如世外桃源般的雨村安度,在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。

可是老天像是存心和吴邪过不去一样,又或许是因为他天生纠结的性格,令人纠结的事情果然还是再度降临到他的身上。有关这件事情的对象,不是他人,仍旧是张起灵。

过命之交,后背交托的关系,怎么说,也是人-世-间做兄弟做到最好的一步了。但是他总觉得,心里空落落的,有所缺失。

具体表现在些什么地方呢?

听瞎子和张起灵曾经的故事,他会为自己没有参与到某些过往而遗憾,会为了他们之间在行动中是某次天衣无缝的配合而感慨。张起灵搬来雨村后,他依旧会因为张起灵连续好些天进周围山区打探环境不归家而忧虑,担心张起灵换了个环境后睡得好不好,穿得冷不冷。

明明都知道,全都是无稽之谈或是杞人忧天,可是处于人性的本能,他还是忍不住去思考这些无谓的问题。

这他-妈算个什么事儿?吴邪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关上灯,点燃一支烟,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,静静地思考。

然而有关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这种事不像解密,一个人瞎琢磨就能琢磨出一个所以然。

吴邪选择向他人求助。

到底什么人会熟知这种事情呢?想了想,女人,都说女人心思最细腻,或许就可以从这弯弯绕绕的思路里理出个名堂来。

于是他找到了秀秀。秀秀是这么些年以来,吴邪能够联-系到的唯一一个熟知的女人。他选择在某一天张起灵不在家的黄昏,给霍秀秀打电-话。

——“喂?”

那头霍秀秀接起了电-话。

——“秀秀,是我。吴邪。”

电-话那头有些惊讶。

——“吴邪哥-哥?你有什么事?”

吴邪咬了咬嘴唇,简略地组-织了下语言后,继续说。

——“我有点事,向你咨询一下。跟盘口没关系,个人问题。”

——“哦,吴邪哥-哥,你说。”

——“你觉得…张起灵这个人怎么样?”

——“张小哥?”

霍秀秀有些惊讶。

——“很厉害吧。冷冰冰的,不太爱说话。”

——“还有呢?”

吴邪继续追问。

——“还有?”

电-话那头的霍秀秀有些惊讶。

——“你是指哪方面的怎么样?”

吴邪尴尬地顿了顿,想了想,继续说,有些语无伦次。

——“我是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…就是说,最近总感觉和他一起的时候,感觉关系怪怪的。”

——“比如?”

——“他老是往山上跑,几天不回家。见不到他人,我总感觉挺担心,但知道是杞人忧天。”

霍秀秀沉默。

——“秀秀?你在听吗?”

——“那个…吴邪哥-哥,你要和自家男人秀恩爱也不必千里给我打电-话,我很忙的。”

——“啊?”

吴邪露-出一个迷惑的表情。

——“什么自己男人?什么秀恩爱?”

——“…你和张小哥。难道不是吗?”

吴邪尚未把霍秀秀的话消化完,靠在窗台上张了张嘴,还欲再说话,却突然瞥见张起灵远远走来,正准备开门的身影。

——“秀秀,不给你说了!谢谢啊,下次再聊。”

他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张起灵的声音就开始紧张,急匆匆地挂断了霍秀秀的电-话。

说实话,吴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,也想不到霍秀秀被突然挂断电-话后将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。他只知道,张起灵回来了,该做些什么呢?

胖子不在家,张起灵从山上挖了点野菜,有些大厨的风范,煮了一锅野菜稀饭。饭做好,张起灵上楼叩吴邪的门,让他来吃。

敲了半天,都不见吴邪回应。推推门,发现门竟然没有锁。一走进去,吴邪坐在床边出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吴邪。”

吴邪的出神被张起灵打断,一愣,意识返回现实之中。

“吃饭了。”

“哦、哦…”吴邪点头,“来了来了。”

这一顿饭,吴邪吃得心不在焉,心里想的尽是霍秀秀说的自家男人和秀恩爱。

在外人面前,他们真的关系这么不一般吗?吴邪暗自思考,可是怎么会这样呢?他们两个大男人,除了兄弟以外,还能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?

——爱人。

答-案呼之欲出。

就像除了他们以外所有人理解的那样。

“认真吃。”

或许是看到他在走神,张起灵用手在餐桌上敲敲敲话。

吴邪慌忙点头,怀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思。

真的不仅是知己,还是爱人吗?

答-案或许是是的。想想这些年,他做的所有事,都与张起灵有关。这无疑超过了对普通兄弟的追寻,能支持他走下去的,吴邪又想,或许就是爱。

可是怎么才可以给张起灵说呢?就这样,直突突地站起来,和张起灵讲,老-子喜欢你,喜欢你好多年了?

这不科学,也不理智。

酒后吐真言,他想知道张起灵会不会也是有着这样的心思。他需要酒。

在长白山下狂欢时,他们吃烤全羊,剩下了很多件没有喝完的啤酒,都带了回来,堆积在厨房里。

“小哥。”吴邪喝完稀饭,把碗递到正在厨房洗碗的张起灵的手中。“等会陪我喝点酒呗?好久没喝过了,有点馋。”

张起灵没有犹豫,干脆地点了点头。

拉出两件啤酒摆在台阶上,吴邪疯狂开始灌张起灵酒。他并不确定张起灵的酒量好不好,只是这些年做生意,应酬少不了,原本就不差酒量也渐渐地练得更好。

易拉罐一罐一罐地空了,被二人甩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回响。

随后,就发生了刚才记录下的对话。

对话还在继续。

要怎么说才好呢?

吴邪突然凑过去,抱住张起灵的脸,响亮地亲上了一口。想说的话太多,堆积的情感太复杂,在这个醉酒的夜晚,吴邪想,他就算说上一辈子也对张起灵说不完。

那就直接动作吧。用在文明之前,语言之前出现的,最简单、最质朴的动作来替他说吧。他想,张起灵一定懂。他们的情感,不必用繁文缛节来形容。要朴素、要真挚、要热烈。

张起灵真的懂了。

有些醉意,什么动作都能接着酒兴继续做。张起灵被吴邪一亲,有些发愣。随机明白了过来,搂住吴邪,翻身把他压到身下。就算醉了,张起灵也记得,地板很凉,吴邪的背不能直接躺。

他用手替他垫着。

张起灵吻了下去,是朴素的、热烈的、真挚的。

“喜欢我?”被吻得迷糊,吴邪问。

“喜欢。”张起灵说。

不是梦里,也非身是客,一晌贪欢依旧。

第二天晨起,吴邪发现自己躺在了张起灵的床-上。昨晚是宿醉,现在头好疼。

张起灵也醒了,正看着他。

“昨天晚上喝多了?”吴邪试探着问。

张起灵点了点头。

“那是真的吗?”吴邪又问。

张起灵笑了,还是点头。

“那你丫的以后不许再喝酒了!”吴邪也跟着笑,蹭了蹭张起灵的脸,“我怕你在跟别人喝酒——又像我拐你一样被拐走。”

“嗯。”张起灵很配合,认真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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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久的以后,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墓道里,张起灵突然吐出了意外喝下的胖子的酒。吴邪突然想起了这件往事,与张起灵答应他的话。

男儿不食言,真好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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